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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逐渐有光亮泄出。

黑暗一点一点散去，天空呈现出雾蒙蒙的淡蓝色。

房间内没有光亮，东方白上身坦露坐在床头，看着窗外的天空。

他的身上盖着薄被，腿上趴着裹着脖子睡着的虞云。

东方白垂头看向虞云，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和脖颈。

“洛灵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已经派了人去把她从山上带出来。”

虞云睁开眼。

随后，坐起身子，看着东方白：“当真？”

东方白怜爱的抚摸着虞云的下巴：“当真。”

虞云伸手抱住东方白。

“真的很谢谢你。”

“我……从没有人这样对过我，对我感同身受，也在意我在意的人。”

“你真的是第一个。”

东方白的下巴搁在虞云裸露的肩膀上，神情玩味的将下巴在肩膀上蹭了蹭：“比洛灵还早的第一个？”

“……”

虞云：“你们两人对我都很重要。”

东方白脸上的神情顿住。

虞云松开东方白，裹着被子靠在东方白的怀中，一只手放在东方白的腰上，看着窗外。

东方白垂眸看着虞云，微怔的目光下是涌动的复杂情绪。

虞云抬眸：“怎么了？”

东方白移开目光，在虞云的额上落下一吻，随后看向窗外：“无事，再睡一会儿吧，天还没亮。”

虞云闭上眼，靠着东方白：“嗯。”

东方白看着窗外，眼神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你不睡吗？”

“……”

“不用管我，你先睡。”

虞云睡着之后，寂静的房中，呼吸均匀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