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这不也是怕小姐被这赐婚困住了吗?王爷虽好,却……”
“打住!”这下换苏夙伸手去捂她的嘴巴,“王爷好就够了,其它的话都给我咽进肚子里。”
沅安没法,只得是连连点头。
但她心里也清楚了苏夙的想法。
至少暂时是没有逃婚的意图。
许是听说孟敬来过,这日下午,许敬楠又来看苏夙,给带了不少开胃的点心。
等看苏夙并未生气,才问:“今日他可为难你了?”
苏夙先是点点头,随后却朝着许敬楠狡黠一笑。
“往日怕得罪他,一是不想给我爹娘找麻烦,二是不想给夫人添堵。现在夫人已经想通了,他可为难不到我。”
许敬楠听着难免担忧。
“那你爹娘那边?”
“原先商户与皇室合作,也就需要一个媒介,但其中连接的是谁,却没那么重要。孟大人若是不想干了,朝中也定会找旁人,只不过这兵部尚书的位置,恐怕他就坐不稳了。”
苏夙说得果断,但事实也确实如此。
苏家开采的石漆,对于大渊朝而言是莫大的财富,而之后的金刚石也运用到了兵器锻造之上,甚至成为了一种特殊的奢侈品,供大渊朝进行贸易往来。
这是旁人比不上的优势,所以即便苏家只是雍洲城的首富,皇室也不敢轻视。
阶层,在足够的利益面前,向来是虚设。
“既如此,我也就放心了。”许敬楠拍了拍胸口,无奈一笑,“说实话,这几日我一直在想,若帮助礼儿和绮儿,会让你吃亏,我该当如何。可眼下看来,这就是幸事一件了。”
苏夙朝她一笑,“这是因为夫人心善啊。娘亲之前说过,好人有好报,夫人以后定会平安顺遂的。”
“但愿如此。”
了了心结,许敬楠于是也没在这儿多留,嘱托她自己主意休息。
这些时日她似乎很忙,忙着从孟家那儿清算自己的嫁妆,也忙着联系自己的娘家。
苏夙对此乐见其成,半句没问,就悠闲在院中养病,琢磨着秦恪为何还不来看她。
谁知这一日得来她的消息,却是从秦亦瑶那儿知晓。
只见她面色古怪,满脸皆是欲言又止。
“公主有话直说便是,这么扭扭捏捏,倒不像你了。”
苏夙起初还没觉得怎么,只与秦亦瑶开了个玩笑。
谁知对方不仅没笑,还正了正神色,语重心长道:“二皇兄出事儿了,你若想悔婚,我去与母后求求情,说不定还来得及。”
苏夙的笑意一下子在脸上卡了壳,忙问:“什么意思?公主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王爷出事儿了?”
“你不是被孟家的姨娘害得受伤又发热?二皇兄因此对兵部尚书不满,在朝中找了几位大臣,都弹劾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