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三小姐的决定,奴婢最多就算一个共犯,凭什么承担这所有的责任?既然三小姐不仁,就别怪奴婢不义!”
满青大喊一声,将孟宛宁踢了出去,随后膝行到了秦恪与苏夙的身前。
“奴婢这儿有证据能够证明,是三小姐的主意。奴婢只是照做而已,还望王爷从轻处置。”
秦恪乐得看这种狗咬狗的情形,饶有兴致地撑着下巴, 引导她在众人面前将证据条条列举,硬是让孟宛宁从白了脸到面如死灰,半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如此,可算是证据了?”秦恪转头,问孟敬。
后者铁青着脸色,双手用力到微微颤抖,咬牙切齿地回道:“臣无话可说,日后定当好好管教自己的庶女。”
真是平日好女儿,遇事便成了庶女。
秦恪却不依这番解决方法,“兵部尚书常说这是家事,但本王与苏苏皆不是你孟家的人,其实也算不得是家事。这样吧,本王给兵部尚书家的庶女一个自首的机会,不然,本王可就要去报官了。”
孟敬听了微微一惊,实在没想到事情可以闹大到这个地步。
也不知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为了孟宛宁,他一撩袍子朝秦恪跪了下去。
“此事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夙夙也并未受伤,何至于闹到官府去?”
“兵部尚书此言差矣,杀人未遂,那可只是受害之人幸运,没有判罪人无罪的道理。你这庶女年岁也不小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言外之意,就是不愿善了。
好好一个清白女儿家,若是下了大狱,这后半辈子别说是嫁人,就连人生也算是尽毁。
孟宛宁连忙哭喊着让孟敬给她求情,惹得孟敬更为烦躁。
“闭嘴!你还好意思说话!”孟敬怒斥一声,眼中皆是火气。
孟宛宁被吓了一跳,霎时跌坐在地,愣在当场。
“夙夙,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吧,孟伯父向你保证,断断不会再有下次了。”
知晓秦恪这条路走不通,孟敬干脆转头朝着苏夙求情。
后者面上不由露出苦恼之色,绞了绞自己的衣袖,小声道:“可都好多次了。”
这话孟敬无法反驳。
只能暗恨孟宛宁记吃不记打,还要腆着脸继续说情。
“先前是孟伯父不知晓,往后孟伯父定当对你多多关照。”
鬼话连篇。
苏夙不由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但面上还是一副纠结之色,就像是想要得过且过,又实在惧怕放孟宛宁一把,她会变本加厉。
良久,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满怀希冀地看向许敬楠。
“夫人,你说我能不能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