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多士兵三十多名衙役,加上宅院门前那群汉子,无一不被虎啸狼嚎吓到,胆子小的跌坐地上无法动弹,至于为首三人,文官被吓的摔倒在地,王立和武将倒还坚强,却也是面sè煞白惶恐不安,心下惴惴猜测这些人到底什么来路?能随手招出怪兽,还都透着邪气?
黑虎是七品妖兽,相当于结丹高阶修为,吓唬几个凡人还不是简单之极,见兵丁不敢乱动,便闭嘴收声,懒洋洋趴到张天放脚下歇息。
妖兽不再乱叫,连衙役带兵丁,缓了好一阵儿才缓过神来,武将知道凭这些兵丁根本杀不死两只老虎,犹豫再三咬牙道:“走。”他打算带人离开。
文官在衙役搀扶下好容易站起来,没胆子再说废话,忙不迭的吩咐衙役护送自己回衙门。
王立有些焦急,壮胆喊道:“二位大人,二位大人留步。”
文官武将都不肯听他说话,只想离大老虎越远越好,忽然听许寒清亮声音说道:“二位大人留步。”不过是重复说了下王立说过的话,却起到不一样效果,两位大人不敢再走,颤抖回身看许寒,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许寒道:“我叫许寒,这房子是我的,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他强占民宅拒不归还,还派人打我,这等伤天害理强盗行为,二位大人难道不管管么?”
那文官是永安郡本地人,为官多年,知道这房子是怎么回事,闻言后面sè忽变重新打量许寒。许寒由他看也不说话。文官突然挥手道:“抓住他。”
手下衙役们傻眼,两百多当兵的都搞不定俩黑老虎,我们几个就成了?不是摆明让我们送死么,衙役们惊魂不定望向那文官。文官怒道:“抓住王立。”一干衙役才反应过来,不过却还是犹豫着不肯上前。
王立闻言大怒:“好你个龟孙子,吃老子喝老子的现在居然敢抓我?来,我给你抓,不抓我你就是婊子养的。”
前来抓人的文官武将并不是永安郡最高官员,王立有些手段。与知府大人是亲兄弟,又广施钱财笼络住提督,三人好的跟一个人一样。所以一听到他出事,下面官员马上带人过来讨好。这也是衙役们听命却不敢抓王立的原因。毕竟王立是城中一霸,除去知府提督便是他最大。
文官也明白这些事,可是他更明白如果我不这么做,那清秀少年未必肯放过我,得罪到王立和知府大人大不了弃官而逃,还可以逃到别处隐姓埋名生活,可是得罪那少年。怕是连这条街都走不出去。他是本地人,知道这屋子的主人原本是谁。
文官聪明武将也不笨,他一早发现人群中的尸体,眼前少年杀人后还若无其事,等着官兵来抓,分明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倒想杀虎抓人,可是那两只大老虎看着就吓人,边上还有四只巨狼。怎是一个恐怖了得。而最让他想不通的是文官突然反水,那家伙狡猾yīn险,害过许多人却一直顺风顺水。从不做危害自己的事,他怎么肯帮着不认识的少年得罪王立?
武将越想越不对劲,偷看眼少年,竟有种奇怪感觉,好象看到少年眼中杀机闪现,让他不寒而栗。估计不做出选择,少年断不能让自己走。再看文官,那家伙居然弯腰低头老实站在原地不动。权衡再三,心下发狠准备发号示令。
这时许寒指着文官和武将说道:“兵丁可以走,你们俩留下来。”
武将闻言。当机立断下令道:“众官兵听令,与我shè杀恶贼王立。”他想杀许寒,可是一没有把握,二是看文官模样,心中觉察到不对,索xìng决定跟着他赌一下。他想的更远。既然要得罪王立,不如直接弄死以绝后患,免得rì后找我麻烦。
许寒皱眉道:“怎么听不懂人话?你俩留下,让兵丁走。”声音并不大,却带着股不可抗拒的味道。武将心里这个后悔,骂自己没事装什么大尾巴狼,又看文官,那家伙居然老实按照少年吩咐赶走手下,然后依旧低头站立不动。
武将觉察到不好却也无计可施,只能有样学样赶走兵丁。
王立见状大骂:“好好好,我算见识到什么是当官的了,王某人算是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这事没完,从现在开始,永安郡有你们没我。”说完话从腰间抽出柄软剑刺向许寒,他手下那批闲汉见老大动手,也cāo着家什冲上去。
看他手法招式竟是个练家子,许寒抬手一弹,那柄软剑冲天而起,带起一道银光shè向远方。这时闲汉们打过来,许寒身子不动,右手轻挥,几掌将他们打倒,然后说道:“擅动者杀无赦。”又对王立道:“你还有两刻钟。”
文官武将这才知道许寒厉害,不知道他留下自己有何用意。心里惴惴不安。
王立是个狠人,软剑被打飞,马上从闲汉手里夺过一把砍刀,抡着辟向许寒。这下许寒彻底不给他活路,轻轻一掌拍死王立,问道:“还有谁想死?”
闲汉们当然不想死,哄地四散而逃。许寒也不拦,回身对文官武将说道:“我叫许寒,这宅子是我的,你们跟我来。”说着话带二人进院,影壁后是一块巨大平整的石头地面,许寒单手将石面提起,露出一个小坑,坑中有一个酒坛。拿出酒坛后打开拿出两张纸,一张是这整间院子连带附近几处地方的地契,一张是宅院的房契。
许寒让文官武将仔细查看:“看清楚,屋子是我的。”
文官武将为求保命,哪还敢多说什么,忙不迭的点头承认,急着想要离开。许寒倒没为难他俩:“你们是官,就要为民做主,走吧。”
二人如蒙大赦,慌忙跑出宅院,无论如何能保住xìng命总是好的。
张天放不解:“就这么便宜他们?”
许寒连杀两人,怒气消去大半:“多杀无益。”他对官不官民不民的事情不感兴趣,甚至连王立如何得到宅院都不想知道,要回来就好,跟丫头们说道:“收拾一下。”
丫头们倒是痛快,心里讨厌那群闲汉,直接把他们的东西全部丢掉,从储物袋中拿出新的换上,才满意挤进屋子休息。
“在在在。”师徒俩对视一眼。都得意地一笑,在他们看来,这墨鲛皮是非到手不可了,那个黑脸修士虽然已经炼气七层。可他们的实力又何止是表面上的呢?
随后姬小楼赶紧出去,把许寒迎了进来。
“道友的两件法器都已经修补完好,请道友检查使用。”张德抬手,指着桌面上的两件法器。
许寒一看,也是很开心,拿起金盾阔剑,只见那玩意变得瘦了一些。看上去更好看了……再试试功能,变大变小,分解组盾,还都好使,威力也没有减弱。
接着许寒又拿过墨鲛内甲,本来撕裂处粘合地纹丝合缝,他双手把住裂口两侧用力拉扯,裂缝都没一点变化。许寒又把墨鲛甲穿上。只见灰朦朦的光亮了亮,又隐了下去,墨鲛甲便消失于无形。
“张老先生的制器技术果真神乎其技。让人叹为观止,好好好,太好了!”许寒确实非常满意,恐怕就是去炼器宗,也不一定就能达到这种效果……
就算能达到这种效果,不宰你几千灵石,你也别想出门!
“张老先生技术高超,人品一流,小修佩服!”许寒由衷地说着,抬手从储物袋取出一小袋子灵石。另外又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墨鲛皮。
看见墨鲛皮,张德立马地眉开眼笑起来,连忙笑道,“大了大了,不用这么大。”
“张老先生您就留着吧!”许寒放下墨鲛皮就告辞了……
后边张德还热情地喊着,“道友。以后有什么法器要制作要维修,都可以找我。”
“一定!”
许寒虽然对这炼器的张老头很有好感,不过他还是很谨慎的。出了灵女馆,他并没有急着去下一站,而是在泗水城里转悠了一圈,发现没有人跟踪自己,这才来到了易家商号。
这次那掌柜可不敢怠慢了,看见许寒来了,忙迎上来,领着许寒上了二楼……
很快,掌柜命人取来许寒所需要的几种药材。不过其中最主要的一件,蛇涎草依然没有。
许寒很是懊恼,易容丹还有不少,而且消耗也慢。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高阶灵兽丹。如果蛇涎草搞不到,那灵兽丹就炼不出。
正在懊恼,就听掌柜又说道,“下个月本店有一场拍卖会,不知道小友是否愿意参加呢?到时候有不少修士参加,说不定就能找到你需要的材料……”
“哦,是嘛?”许寒早听说过拍卖会,不会一直都没机会见识,这一听说,当即一口答应,问明rì期,这才离开了易家商号。
事情办得差不多,许寒便走向东城,想去白洁儿家看看陈柏轩修炼的怎么样了。
来到东九街,远远就看见陈白氏女衣坊的招牌下,女子进进出出,莺莺燕燕好不热闹。虽然都是凡人家的女子,不过许寒对凡人女子没有什么歧视,倒觉得凡人女子要比女修温柔,象小辣椒那样,还真的有些吃不消……
正当许寒想要走过去的时候,面前突然人影一闪,一个少年竟然扑嗵一下跪在自己面前。
“仙师!小的苏嘉辉等地好苦啊!您终于来了!”跪在面前的,正是上次挨许寒揍的苏嘉辉,此刻他伤还没有好,脸上跟地面亲密接触的印迹还在。
许寒看见这小子又来了,顿时心中恼火,怒道,“苏嘉辉,你莫非真的想死不成?你那城防守备的爹,我从来没当一回事!”
“仙师,不是,我不是来捣乱的!”苏嘉辉被打怕了,吓得缩了缩,赶紧又道,“小的在这里等了十天,没有再sāo扰陈家母子……”
“等我?干什么?”
“小的听说您收了轩儿为徒,小的也想拜您为师!”
“你?”许寒苦笑,这收徒弟还收上瘾了。当下说道,“苏嘉辉,不是我不收你,你可知道,修仙是要资质的,若是没有灵根,神仙来也无用……”
苏嘉辉说道,“陈柏轩他都能修仙……”
“至少他是杂灵根!”
“我也是杂灵根!”
rì他仙人板板,老子找了那么久没找到杂灵根,现在不找却一个个地往外冒。
“来,把手腕伸过来。”
苏嘉辉听见有希望,大喜,忙伸出手来……许寒用手一搭,还真是个杂灵根。
“怎么这么多杂灵根?”许寒郁闷道。
苏嘉辉解释道,“仙师,您有所不知,其实这杂灵根是很多的。只是大家都不好意思说,人人都知道,杂灵根修仙没前途,与废物无异。所以杂灵根之人都不会到处宣扬,非亲近之人不会知道。”
许寒点头,这才明白为何杂灵根难找,敢情个个都怕人笑话,隐瞒不说……
“仙师,您就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一定改邪归正,一心修炼,听师傅的话,老实做人……”
许寒笑道,“收你也不是不可以,而且我要告诉你,我这一套功法最适合的就是杂灵根。”
苏嘉辉一听大喜,忙不停地磕头,口中不断称师傅。
许寒摆手道,“你也别忙着叫我师傅,我要看你表现,如果你表现好,收了你也无妨。”
陈白氏女衣坊中,白洁儿正在忙碌着,应酬着那些大姑娘小媳妇。
“小白,那天来的都是什么人啊?好可怕。”方大姐想到那天的景象,心里还很后怕。
白洁儿笑道,“方家姐姐,莫怕,我家轩儿刚拜了一个修士师傅,他已经教训过那些地痞了,那些人不会再来了。”
方大姐抹抹高高的胸脯,说道,“不会来就好,那天真把我吓死了,哎,我要的那件肚兜没给他们弄脏吧。”
白洁儿忙找出那件肚兜说道,“这是我昨天刚绣的,那天那件已经作为样品了……毕竟女人家贴身的东西,怎么能让别人触碰呢。”
正在两人谈着,女衣坊的门口光线一暗,走进来一个男人。
看见此人进来,店中的女子顿时就有些惊慌了,特别是那个方大姐,心中郁闷死了。就怕这些人,所以等了十天,听说没有坏人再来,这才过来。谁知道还是遇上这些人,难道这些家伙是跟着自己来的?怎么这么霉呢?
白洁儿更是惊慌失措,没想到这些家伙又来了。今天仙师不在,这可怎么是好呢?
她们收拾屋子的时候,又有一人来到。也是许寒闹的动静太大,杀人事件在短时间内传遍满城,尤其数百兵丁抓不到人又灰溜溜逃走,谁听到这事都是吃惊不已?便有许多人来看热闹。
那人是个老头,微胖,颤巍巍站在门前恭敬敲门。许寒开门一看,看样貌起码有七、八十岁,衣着讲究,低声问道:“老人家,有事么?”
老头打量下许寒,确认是心中那人,弯腰鞠躬道:“小的拜见大人。”
许寒赶忙扶住他,好家伙,好玄没一跟头摔过去,还给我鞠躬?抬眼一望,街道百米外有一停软轿,轿边站着四名轿夫朝这面看,显然是老人手下。而就在街道对面不足十米远的地方还站着许多百姓向这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心里怀疑,这老人是谁?为何对我如此恭敬?恭敬到提早下轿步行百米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