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薇姝就放下心。
涉及到那么个不能言的组织,万事还是考虑周到些更妥当,总不好再出事。
*仙是重要人犯,关在监狱里不允许任何人探视,在没有上报给万岁处理之前,消息更是严加保密。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保密就是个笑话,许薇姝到觉得好歹有一个好处。
消息传不开,外面都不清楚,就能多瞒着施荣些,将来就是公开,犯罪的是*仙,倒霉的是*仙,处死的是*仙,和施家那个幕僚郑二狗有什么相干?
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只是,明州的盐税还是收不齐,方容照样要辛辛苦苦地与那些盐商们,本地的官员们斡旋。
许薇姝偶尔也得和夫人们应酬,只是,她到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些应酬是个苦恼,这点儿可比方容要幸福多了。
相反,若是个真正的十几岁的女孩子,被人如此吹捧,还是被一群在本地都算得上名号,颇有掌控能力的贵妇人们吹捧,一准儿要沉浸其中,飘然欲仙。
那种感觉,连许薇姝自己都觉得特别舒服。
或许,这也是人家此类招待模式的目的之一。
江南这片土地上,年年都在发生神奇的事儿,年年也都在因为税款角逐争斗,一群官太太们,也在腥风血雨中有了战斗经验,糖衣炮弹这玩意儿运用的十分娴熟。
若不是许薇姝真不知方容那家伙都在筹划什么,她估计都撑不下去。
即便不主动透露,也能让人家套到消息。
八卦这类,总要两个人都说才说得起来,热闹得起来,在一个圈子里混熟了,实在很难永远保持自己的警惕心。
尤其是皇帝露出要整顿江南官场的现在,许薇姝纵然不讨厌和夫人们交际,也不免感觉到压力。
每天说话拐个九曲十八弯,可是相当地考验谈话的功力,也许要有个专业外交家来,才应付得轻松自在。
这般热热闹闹,各种被人套话的日子,许薇姝本来以为至少要持续很长一段儿时间。
她都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却不曾想,才没几日,热度居然忽然就降低了。
到不是说她不再被人奉承,只是,如今的奉承又恢复了那般轻松,人们交际,大部分还是为了享受,小部分为了打好关系,到没别的强烈的*在。
不光是她,方容也闲了许多。
他这几日都留在驿站办公,还叫了几个河道官员过来,一块问问情况,看看图纸,他居然也看得懂,听那些技术官员讲一些细节,都能说出个一二三。
好些日子没见方容露出对许姑娘与众不同的表情,可这会儿,他却一本正经地把许薇姝找过来一块儿看。
那副架势,简直有拿河道历年来修整记录,清理河道的各种规划设计图哄女孩儿的意思。
一开始到让那些官员们哭笑不得,连连摇头,奈何人家是安郡王,人家想玩,别说只玩玩图纸,就是真要到现场去玩,只要没破坏了河道堤坝什么的,他们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还是后来,许薇姝偶尔被缠烦了,也会点评几句,虽说说的很少很少,却总是切中要害,要不然就很有启发意义。
弄得河道上一群搞技术的都对这一双贵人另眼相看。
许薇姝从没治理过什么河道,也不了解这些知识,说具体的肯定是外行。
可她懂水,一眼就能看得出水脉,清理河道,修筑堤坝,说白了就是个控制水的过程,天底下还有什么人能比许薇姝还会控制水流?
一群技术官员,可不是养尊处优的那类,都是真正在工地上干了大半辈子的,以他们丰富的经验,自然能听得出许姑娘说的话颇有道理。
方容带着美人悠哉悠哉地玩得挺开心。
这日,往常来得最勤快的一个姓张的小官,居然一连好几天没露头。
方容就问了一句。
剩下的这几个小官,面面相觑,颇为惊讶,也不免有那么点儿受宠若惊。
显然大家都没想到,人家堂堂安郡王,居然还会注意到区区一个末流小官的事情。
一时间,书房里静了好一阵子,到是有个平日里就很油嘴滑舌的,向来放得开,叹道:“哎,老张可受了老罪,前几日咱们上了趟河道,老张留到晚上,走得最晚,回家路上还喝了点儿酒,风一吹,可能有点儿上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走着走着就瞧着道边有鬼火,一闪一灭的,还隐隐约约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回家就病倒了。”
这人说起来,到像是她亲眼看到一般,颇为生动有趣儿。
旁边就有人应和。
“要说还是老张非要抄近道,老走那片坟地的缘故,咱们这儿依山傍水的风景好,百年前就有人在附近修坟,有老些个都有百年的历史了,可不就阴气盛,他心里害怕,听到什么都不是稀奇事儿。”
几个人这么一侃,方容也还罢了,许薇姝到是大有兴趣儿。
大殷朝的鬼,她可还真没瞧见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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