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但听得青岩一脸歉意却又认真道:“你离开汉阳城吧,苏柳面馆的烂摊子我给你收拾,你离开,主子或许就会慢慢将你遗忘了,他这些年为了你,白白将自己最好的年华都给蹉跎了。”
苏小小忽然有些鼻酸。
感动,却也是因为那句把自己最好的年华都给蹉跎了。
郝连云锦如此,她何尝不是。
“青岩。”
“对不起,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这里是你的家乡,应该离开的是我们,但是……”
“不,该离开的是我,你说得对,只有一个人决绝狠心,另一个人才能彻底大彻大悟。”
如她,对苏望,岂不是大彻大悟了。
三月苏望不来,她给他找借口。
四月苏望不来,她想他可能被什么事绊住了。
五月他没来。
六月他不来。
就算等待成了一种习惯,但是这种习惯一旦被加上一个尽头,走到尽头的那刻,习惯也会变的让人精疲力尽。
她没有办法昧着良心以感激的名义走到郝连云锦身边,那语气矫情的说一句对不起你是个好人,不然离开,远离他的生命,一开始可能会想念,头几年想念很浓烈,但是慢慢也就好了,因为知道,等待变成了一种绝望,何况就这样悄然离去,连个等待的承诺和期限都没给,这样的绝情才足够让郝连云锦死心。
她十分诚恳又洒脱的看着青岩:“给我三天时间,让我处理好一些手头的事情,我会走的。”
“小小,对不起。”
青岩满目歉意。
苏小小笑道:“其实,原本也想关掉面馆离开汉阳城到处去走走看看,却总有些牵挂和放不下,现在倒好,一场大火替我做了决定。”
“你这场火,恐怕起的蹊跷,但是具体的我一会儿再和你说。我得先过去看看,看主子醒来了没?”
“去吧。”
苏小小挥手,青岩就走了,青岩一走,她以为沐鸿煊会翻窗进来,不过他却像是已经走了,后窗那没有半分动静,苏小小淡然一笑,将锅里熬成了浆的肉皮捞了出来,放进了一个大钵。
另外拿了四个碗,苏小小分别把汤汁倒入四个方碗中,又将之前提取好的紫苏色,胡萝卜色,菠菜色以及自制的一个酱油色分贝倒入四份汤汁中,搅拌均匀,等待降温凝固。
那厢皮冻正在凝固,她又拿酸醋调了一个蘸酱,调完稍息片刻,四个方碗中的皮冻都已经凝固成果冻状,只是颜色不同,各有千秋。
紫的晶莹透明,橙的诱人可口,绿的鲜嫩开胃,酱油色的又很是爽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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