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司伽月才不舍得离开她的红唇,蛊惑人心的魅音自他红润的满唇中溢了出来。
他的魅音中含着几分宠溺,几分无奈,让人听了不免心神荡漾,情不自禁的沉醉在他的魅音中难以自拔。
纵然自制力很强的韩姒鸾,也难免被他蛊惑,她凝视他的邪魅深谙的眼眸,像是看到了亘古长明的星辰,那样的眩目多彩,耀眼四方。
良久之后,她失神的眼眸底被寒意取代,声音中不含一丝温度和感情,“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此完美的一人,却要扮傻装愣,受尽世人的冷热嘲讽和耻笑唾骂!
以他的实力,根本不用畏惧东瀚皇,却还要喝下东瀚皇端给他的剧毒,承受着剧毒发作时的痛苦!
他可以用一个正常的人,去面对世人,得到万千少女的喜爱,得到世人的羡慕和仰望。
根本不必去承受世人的嘲讽,和那些不堪入耳的唾骂,更不用去由着世人欺负。
可他,却偏偏选择了后者,任由那些人对他打骂欺凌,任由司云笙将他丢下洒楼。
他的目地,到底是什么?
只是因为,想要活下去?
她有太多的疑问,包括,他拼了命的保护自己,到底又有何目地?
“鸾儿,你问的是哪一点?”他冷魅的眼眸噙着笑意看着她,五指在她脸庞上轻轻滑动,停留在她红润的唇畔边上,邪魅道:
“若是你问我为何要救你,很简单,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如果问我为何要装傻,也很简单,与你被东瀚皇抓住时一样,都只想要活下来,只不过,我们采取的方式不同!仅此而已。”
韩姒鸾眼眸底的冷意渐渐的暖了下来,司伽月如果不是装傻扮愣,怕也活不到今日,早在兴王府的那场大火之后死去。
“十年前兴王府的那场大火,你心里很清楚?”
司伽月冷魅的眼眸底透着森寒的冷意和杀气,他唇角的笑意,勾的越发的暴戾猖厥,令人心胆颤粟的声音缓缓的从他的薄唇中溢出,
“九子夺嫡,东瀚皇毒杀大皇叔太子,陷害五皇叔和六皇叔谋反叛乱,谗言七皇叔下巫咒,暗杀最得皇爷爷深宠的九皇叔,行刺父王与母妃不成,便火纵兴王府,这一件件,一桩桩,都是生性冷酷的东瀚皇所为,他的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兄弟的血,才坐上了今天的皇位!”
他浑身暴戾冷血的杀气骤然陡升,冷魅的眼眸底是嗜血骇人的光芒,他凝视着韩姒鸾继续道:“鸾儿,如若我不装傻扮愣,我何以活到当日。
如若我不装傻,受尽世人的冷眼嘲笑,我如何为死去的父王和母妃报仇,替那些死去的皇叔们讨回一个公道!如何让父王,母妃和那些皇叔们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看着他眼底的冷寒和暴戾,韩姒鸾紧紧的蹙起秀眉,她伸手抚摸着他苍白的脸庞,心底不由的阵痛起来!
这样的隐忍,让他这些年受了多少的苦痛和折磨!
仅仅是体内的剧毒,便折磨的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既然知道,都是东瀚皇暗中操控,以你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与他对抗,为何不杀了他?”
司伽月握住她轻抚自己脸庞的小手,眼眸底的杀意的暴戾渐渐缓了下来,“杀东瀚皇是件易事,可想要一举歼灭他背后的势力却不容易,我的实力,在百万大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如何,在眼下,动得了东瀚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