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曦的身子一僵,抬眸看向张泽瑞,目光中全是受伤和不敢置信:他这话的意思是什么、意思是叫自己不要介意这些事情,不管他是不是骗自己,为了孩子,自己也应该要忍气吞声?
还是说,自己只是他圈养的一个保姆?生孩子的机器?自己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孩子,毫无其他的意义?
每一种答案都让徐若曦心痛如绞,张泽瑞一看徐若曦的表情,就知道这傻女人肯定又伤心了,可是自己改怎样解释?她怎么就不相信自己的心呢?
一股挫败感从心头涌起,张泽瑞收回了目光,将小家伙抓着自己耳朵的小手扒拉下来,伸头过去亲了亲小家伙的脸蛋,嘴里道:“小乖乖,在家跟着妈咪,一定要乖乖的,爹地下班就回来陪你哦!”
说完这话,张泽瑞将小平安交给了保姆,大步离开了家。
陈姐在一旁看得明白,知道自家这女主人肯定又跟男主人怄气了,听着男主人的车子离开,女主人又开始红了眼眶,忍不住劝道:“徐小姐,你别委屈了,孩子这么可爱,你哭了孩子也会担心的。”
“陈姐,你告诉我,是不是结了婚的有钱的男人,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外面花天酒地左拥右抱?而作为妻子,却连问一声的权利都没有?”这话一问出口,徐若曦的眼泪就掉了下来,这话她其实是很想问张泽瑞的,奈何张泽瑞冷着一张脸,压根就没有给徐若曦问出口的机会!
陈姐很清楚,自己在这里不过是个下人,对于主人家的情爱纠葛家庭纷争完全没有话语权,可看到徐若曦掉眼泪,却还是觉得可怜,忍不住劝道:“徐小姐,其实少爷对你很好的,我看他对你并没有二心,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不是怀疑他对我有二心,我是发现他一直都在欺骗我!”徐若曦摇摇头,将手里的筷子放下,她今天吃什么都味同嚼蜡,还不如直接丢下了筷子。
“男人嘛,哪里有什么都跟老婆说的?真要有一个什么都跟老婆说的,那肯定是没出息的。”其中一个保姆也是四十来岁的人,见只有徐若曦一个主人家在场,也忍不住接过话来。
“怎么说?”徐若曦将目光看过去,却没看到陈姐对那个保姆的严厉警告眼神。
那保姆收到了陈姐的警告,眼神闪烁一阵后道:“男人在外面交什么朋友,说了什么话,遇见了谁,到底是什么关系,只要他觉得可能会惹麻烦的,都是会说假话的,有些时候是怕女人会怀疑和误会,有些时候是说不出口,我估计少爷是怕你误会,才会骗你。”
这话虽说是猜测着说的,却碰巧说进了徐若曦的心坎儿里,她迟疑好一阵才问道:“真的?他们只是惯性使然?并不是有意欺骗?”
“当然当然。”保姆干笑着,怕自己再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忙不迭地抱着孩子离开了客厅。
徐若曦陷入了沉思,等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却是陈姐问了好几遍徐若曦到底还吃不吃早餐。看着面前已经冷掉的早餐,徐若曦摇了摇头:“不吃了。”
从餐桌前起身,徐若曦举目四顾,才发现小家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走了,忍不住问道:“宝宝呢?”
“在这里呢!”保姆听了徐若曦的问话,忙不迭抱着孩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小平安挥舞着胖嘟嘟的小胳膊,乐呵呵地让妈咪抱。徐若曦接过孩子来亲了两口,随后神色有些落寞地道:“我出去散散步,你们不用跟着了。”
陈姐和保姆对视一眼,不敢反对,只好眼睁睁看着徐若曦出了门。
到了门口,徐若曦又跟门口站着的保镖吩咐了同样的话,保镖不敢明面上跟着,却打了个电话不知道给谁。陈姐远远看着就松了一口气:自家主人的能量她清楚,只要是这女主人出门,基本上都是有人跟着保护的。也就不怕出了事害了自己了。
抱着孩子出了门,徐若曦漫无目的地在林荫道上走了一圈,又往外面走去,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学校门口,看着往日走惯了的路,徐若曦怔了怔,随后就自失地笑了起来:今天上午没有什么课,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看来自己在香港的生活圈子还真是太窄了,除了学校就是家,别的地方竟然很少去走动!摸了摸口袋,好在身上带了些钱,徐若曦心头一动:何不坐车在香港转一转?招手叫停了一辆的士,徐若曦随口说了一个维多利亚港,就让司机开着车往前走了。小家伙平时跟着妈咪出来乱转的时候并不多,此时坐在的士里面,看着车窗外面的车流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显然很稀奇,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不时咿咿呀呀地发表意见,司机不时注意着后排座上的这对母子,徐若曦的漂亮和年轻让他很惊艳,母子两个不菲的衣着却让他有些看不透,一时间竟不知道是母子还是姐弟,只是试探着笑道:“小姐,这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