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席上的众年轻人傻了眼,就连费伦自己都有些傻眼,呆了一秒才缓过神来,心忖俺们的王八之气不是这么强大吧?
见费伦不言语,满头冷汗的庄胜竟不管不顾地磕起头来:“费大哥,师父,请收我为徒吧!”这回声音有点大,旁边几桌的人有不少都听见了,某人更扬声问道:“在玩什么呢?怎么还跪上了?”
费伦这一桌除了他自己之外,包括李哲恺和跪倒在地的庄胜都齐刷刷扭过头去瞪着问话的亲戚,那人心头一窒,赶紧回头闷声扒饭,再不敢多管闲事。
转回头,庄胜还想再求,费伦摸摸鼻子道:“你已经被我废了一只手,你觉得你还能练武吗?”
“我二师傅说过,练武精要首重本心,本心弱则武弱,本心强则武强!次重勤奋,最末才看重身体的先天本钱!”庄胜道,“师父,我还有一只手可用,你就收下我吧!”
费伦闻言,避而不谈收徒的事,反而笑问道:“你师傅这套说辞与华夏传统的修武理论有悖,不过蛮有意思的,我想见一见他本人,不知可以吗?”
庄胜的眼神瞬间黯然下去。李哲恺却倏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附耳道:“阿伦,我这表弟的命硬得很,我看你还是不要考虑他的请求了。”
费伦奇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前后有过两任师傅,都因为救他而死,一个死在七年前,另一个刚死两年……”李哲恺继续附耳道,“还有,他七岁那年我舅舅为了保护他,在一场交通意外中死去,至于舅妈,几个月前也死于非命!要不是还有我们这一帮亲戚和几千万的遗产,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过活了。”
“哦?这么命硬?”费伦掀眉笑道,“我喜欢!”
一直在试着偷听李哲恺与费伦谈话的庄胜听到这儿,忙道:“费大哥,你既然喜欢我,那就收下我吧!”
费伦摇摇手指,道:“喜欢不一定要收下,先去治一治你的手,晚上来我家咱们再谈!”
“好好,我这就去治手!”庄胜连连点头,捧着伤手就打算退出大厅。
费伦见状,向小李子比了个手势。李哲恺会意,叫来两个下人扶着庄胜去了。
不大一会,老李得了消息,过来关心了费伦几句,却只字未提庄胜受伤的事。这一下,席上的年轻人更加肯定了费伦的背景不凡。
其实老李不是不提,而是已经这样了,小儿子李哲恺又做出了决断,他也就不打算再节外生枝了。况且家中的年轻人多有跋扈,亲见过庄胜的惨样后,相信会有所收敛。
二轮菜上来的时候,费伦这一桌的年轻人们早把刚才的不愉快抛诸脑后,谈笑间觥筹交错,吃得倒也热闹。
等到酒过三巡,费伦正想找借口开溜,谢亦欣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
“半山发现伏尸,上头命我们立即出现场。”说完这句,爆妞那边就直接挂了电话,显然还余怒未消。
费伦则有点莫名其妙,对着手机嘀咕道:“哇靠,吃枪药啦?半山这么大,具体伏尸地点呢?”
“阿伦,怎么了?有事?”李哲恺问。
“出了个案子,我得去看一下。”
“那我送你!”
费伦点了点头,过去跟老李和庄月华打了个招呼,就在李哲恺的陪同下离开了别墅。
临上车前,费伦笑道:“小李子,今天多谢你帮我圆场,等找个时间,哥带你发笔小财!”
李哲恺眨巴眨巴眼,奇道:“小财?有多小啊?”
费伦笑而不答,开着车一溜烟走了。
(1:以铁砂磨掌,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掌部的筋肉骨血会从量变到质变,发生微妙致密的排列变化,实则也埋下了残废的隐患,所以必须浸泡药水祛除这种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