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当场就有几个女人信以为真微微色变,费伦更添油加醋道:“是啊,你的天眼连我这西服都能看得穿,更何况我这一身西裤衬衫了,好在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无所谓!”
这话简直就是诛心至极,甭管宋蔡是否真的能看穿衣物,总之这口黑锅他是背定了。果不其然,费伦的话音刚落,当即有六七双美目中透出要杀人的光,俱都聚焦在了宋蔡脸上。
好在梁慕晴还没那几个女人那么脑残,不过仍以极为厌恶的目光冷盯着宋蔡,一副生怕他靠近的嫌弃样儿。
此时的宋蔡直有一种没偷到人还惹得一身骚的纷乱感,情急之下,他好歹忍住了辩解的想法,急中生智,故意不去理会那些杀人的目光,转而主动看向了那名“托”女,恍然大叫道:“啊哈,我找到琥珀石在哪儿了!”说着,伸手摸向那女人。
费伦见状阴笑不已,抱着手一副冷眼旁观看好戏的模样,其余在场的男女也都被宋蔡的言词转移了些许注意力,胸中的忿愤之情更因他的动作也暂时缓了下来。
反倒是那“托”女装得尽像,见宋蔡伸手过来,顿时双手抱胸,一副小女怕怕的模样道:“你想干嘛?”
宋蔡展露出一个自以为最绅士的笑容,道:“不想干嘛,只是想为你捋一捋裙褶!”说罢,他在托女犹疑的眼神中伸手到她的裙摆处抻了抻那些褶皱。
众人见状俱感愕然,不过就在此时,宋蔡一翻掌,指间竟多出了一支玫瑰花:“咦?原来天眼也有看错的时候,居然不是我那颗琥珀石,这该如何是好?”
听到他的话,原本还有些愤慨的那些个脑残女这才发觉自己冒失了,因为这根本就是一魔术,何来天眼看穿一切之说,不过再仔细想想,宋蔡那仿佛能刮下人衣物的目光未必没有别的想法夹杂其中,所以当场的女人们虽没了对宋蔡的愤慨,但也对他多了几分警惕之心。
也正因为如此,虽然宋蔡突兀地整出了一支玫瑰花,却也掌声寥寥,表演魔术演到这份上,可以说是已经演砸了。不过宋蔡的偏执常人难以想象,他眼珠一转,当下把那支玫瑰递向了梁慕晴,道:“梁小姐,你是全场最美妙的人儿了,送给你!”
费伦见状,顿时心头大骂:妈的,转移仇恨,亏你个男人想得出来!当下趁着梁慕晴正犹豫是否接花的机会,手一翻,从隐戒里祭出一束以前偶然从花房拿来尚未来得及处理的牡丹花,大概有七八朵的样子,同样递到梁慕晴面前,笑道:“阿晴,中国人配中国花(1),刚刚好!”
瞧着送到眼门前的牡丹,梁慕晴一脸的惊喜,毫不犹豫就接了下来,与之一对比,宋蔡手上那支半不耷拉的玫瑰简直就跟残花败柳没什么区别,而周遭那些个女人见状,也被费伦这奇峰突出的一手给震惊了:哇塞,这才是魔术大师,那么大一束花到底怎么变出来的?反倒是宋蔡手上那支玫瑰怎么变的不大引人兴趣了,无非就是藏在袖子里,拿手挡一下,再不然就是事先藏在了那女人的裙褶里。
不过偏执的宋蔡还不肯死心,将手中的玫瑰放在几上,又打算去帮另一个男人捋领口,孰料那男的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你少来,无非就是借着我再整个类似玫瑰花大小的东西出来对不对?老子才不吃这一套呢,你已经out了,要演魔术的话,allen先生才有得看!”
这话一出,宋蔡的脸色顿时变得跟炭一样,可惜周遭看客多数今天才认识宋蔡,自然可以分毫不给他面子,都纷纷起哄道:“换allen,换allen……”最后差点没形成共鸣。
宋蔡好不尴尬,死死盯着那个拒绝他的男子,心说你狗曰的一定是费伦的“托”吧?等揭过这场,老子一定让你好看!不过在群情激动的状况下,他不得不退位让贤,冲费伦道:“allen,盛情难却,既然大家对你这么期待这么热情,那就换你来表演吧!”
话虽如此,可宋蔡心里却憋着坏,等下一定要拆穿费伦的魔术,让他跟自己一样糗。
(1:牡丹自李唐开始就有人工培育一说,换言之,华夏大地个人栽种牡丹应该在此之前,那么至少也有一千六七百年的历史,而那个时候外国人的文艺生活是啥样,地球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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