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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惊呼一声后,从座上站了起来,张着嘴,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还伸出的个手指,颤歪歪地指着贺兰敏之,说不出话来了,脸色是贺兰敏之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恐怖。
虽然料到武则天听到他说这话,一定会震惊,但贺兰敏之还是没想到武则天会这般失态,他很惊恐地抬起头,看着武则天,不敢再说什么了。
武则天到底不是凡人,只失态了一会,就冷静下来,恢复了神态,重新坐下,说话的声音也往刚才一样,“敏之,你和姨母说说,你和杨绮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武则天说话的声音虽然和刚才差不多,但在贺兰敏之听来,语调却严厉了许多,也有一种好久没感觉到过的威严,不禁惶然,心里也在自忖,这样说是不是合适。
但话已经说出来了,只能顺着往下说,当下贺兰敏之装出一副害怕的神态,嗫嚅道:“姨母,敏之以为过不久就可以娶杨姑娘为妻,就放纵了自己,强迫杨姑娘和我…和我…有了亲密的关系!姨母,只怪敏之风流成姓,没能把握住自己,做出了让人耻笑之事…”
“此事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娘也知道!”贺兰敏之说着又看了眼武则天,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娘回府和敏之说事时候,敏之和娘说了这事!还有…外祖母也知道了!”
武则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了,语气也变得很冷,“敏之,你知不知道你做出这样的事,要受到怎么样的惩罚?侵犯未来的太子妃,你…你们两个人,都要受到重处!”
贺兰敏之不待武则天把话说完,快走两步,走到武则天身边,拉着她的手臂,很无辜地说道:“姨母,敏之一直以为,杨姑娘会成为我的妻子,因此才做出这样的荒唐事!这事不怪杨姑娘,姨母要处罚的话,就处罚敏之一人好了!无论姨母什么责罚,敏之都愿领受!”
说完话时候,贺兰敏之已经是一副泰然的神色,很坚定地看着武则天。
武则天想将手臂挣脱出来,但被贺兰敏之紧紧拉着,没挣开,也没再挣,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沉默不语,好一会后,才收回目光,又定定地看了一会贺兰敏之,神情终于不似刚才那样凝重了,长长地叹了口气,摇着头,很无奈地说道:“敏之,你为什么要给姨母出这样的难题?姨母以为,什么事你都不会让姨母担心了,没想到…唉,你让姨母如何面对杨思俭,如何和陛下说这事?敏之,你让姨母怎么决断才好啊!”
“姨母,敏之知道你疼我,这样做让你伤心了,但敏之确实非常喜欢杨姑娘,许诺过一定会娶她为妻,她也是只愿意嫁我为妻,敏之知道,姨母是个仁心宅厚的人,一定不会拆散我们这对恩爱鸳侣,所以今曰才敢大胆来求姨母,希望姨母能玉成我们的好事!”见武则天态度已经改变,贺兰敏之趁势请求,说的话也很是动情,“姨母,你虽然不是敏之的亲娘,但对敏之的关爱和我娘一样,一定不忍心让让敏之伤心一辈子的…”
贺兰敏之带点撒娇的请求再次让武则天叹了口气,她坐下身子,主动拉着贺兰敏之的手,怔怔地看了一会贺兰敏之,用嗔怪的语气说道:“谁说我不忍心,我真的想狠心让你伤心一次!”说着伸出一个指头,戳了一下贺兰敏之和额头,“你啊,真是给姨母出了个大难题!”
“姨母,你答应敏之了?”贺兰敏之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