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不见?尸体岂能不见?纵然死后没留下全尸,魂魄岂能不见?魂魄投胎,转世岂能不见?
纵使吴飞勾与吴猴儿再世托生鹌鹑、猴子,那也得有个出处不是,岂有不见之理?
陈石碾说:“老九,我算听明白了,你大概受了叛徒的蛊惑,很明显,你是在为他们找说辞,想必九哥也知,他二人齐齐反出师门,受天下第一会春秋堂庇佑,所以才变的有恃无恐!”
关于吴飞勾与吴猴儿的事,孙盘子没打算隐瞒。
孙盘子说:“三位师兄弟有所不知,月前,春秋堂经历了一场血雨腥风,二哥与八哥均在旷世大战中双双殒命,形神俱灭,孙某这么说,够明白了吧?”
张六指笑笑:“老九,吴飞勾与吴猴儿背叛师门,四哥早断定了,他二人命不久矣!”
孙盘子忽然问:“孙某有一事不解,还请三位师兄弟以实言相告。昔年,我等一行十人共同拜在广日子门下做走地仙,师父本领超凡,然,我等皆为凡骨俗胎,为何个个长命百岁?这是为何?”
三人相对笑笑。
裴敛伤说:“九哥,按说,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师父当年曾告诫我们,说不该知道的事,千万不要妄自打听诽议,糊涂会令人长命百岁,聪明人总是短命。”
孙盘子说:“我糊涂的地方太多了,不想继续糊涂下去了。”
张六指说:“老九,此来天山,那是因为我们从四哥那里听说老九回来了,却不来寻我等,四哥断言,老九已与我们不是一条心。即然这样,说到底咱们总归师兄弟一场,老九,你把人交给我们,我告诉你想知道的事,也算给你这不明不白的七十年一个交待,你看可好?”
孙盘子正气凛然:“五哥,话这么说可就不占理了,崔姑娘一事,孙某适才已经请示过,还用我再请示一遍吗?崔姑娘执意不跟你们走,你们若要强带,是不是有些欺男霸女了?”
裴敛伤说:“九哥,欲成大事,有时候,有些牺牲是必要的。”
孙盘子嗤了一声:“牺牲自已固然可行,拿旁人性命随便牺牲,敢问,此举与禽~兽何异?”
张六指提高声音:“老九,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七十多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孙盘子斩钉截铁:“孙某当然想知道,如果说,孙某为了知道事情真相,而把崔姑娘交给你们来决断生死,那么,孙某情愿不知道的好。”
裴敛伤说:“九哥,你仍然十分固执,师父当年率我等投身圣国会,欲成万世不拔之基业,九哥抵死不从,在这浑浑浊浊的江湖上留下个铁汉臭名,想不到,过了七十多年,还是冥顽不灵。”
包圆大骂:“你龟孙才冥顽不灵呢!”
张六指说:“老九,师父命杜百川、黄奇算把你囚于唐古拉山,是为了防止你碍手碍脚,师父何等仁慈,何等体恤门下弟子,他许你千秋功名,你却偏偏喜欢丐行天下。师父慈心大起,并没有亲手了结你的性命,只是把你因要唐古拉山,为了把戏做足,不得不千里迢迢从德国借调一支精锐之师。师父断言,唐古拉山无法锁住你,有朝一日,你如果继续阻止我们的话,师父只批示了一个字,杀!”
孙盘子哈哈大笑,声震山岳,秋叶无风自落。
良久。
孙盘子说:“说什么是非恩怨功过,说什么同门恩情胜似海,说什么听闻君故神伤,说什么再逢思旧情落泪怅然,哼,不过是蛊惑人心的狗屁,不过是替杀人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自打包小太爷舍命将孙某带出唐古拉山,孙某不止一次怀疑过,这是你们做的一场戏,目的是为取孙某的项上人头,是也不是?别再藏着掖着了,这套鬼把戏,孙某玩腻了,也看腻了,简单点来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