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廷却好似不敢相信一般瞪大了眼睛,他惊奇地说:“我数数啊,六个字!左深你竟和我说了七个字,这实在是自从我认识你以来,你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左深剑眉微皱,他直接伸手夺下了叶逸廷的酒杯。
已然微醺的叶逸廷倒也并未计较左深这毫不客气的举动,他又开始为自己哀叹道:“我实在不明白,为何那些姑娘家不喜欢我。明明我很有钱,长得也不差。可为何我一提出要同她们成亲,她们就避我如蛇蝎。”
左深自然懒得回答这傻到极点的问题,他只是扬了扬眉,示意那藏剑弟子有话快说无话就赶紧走人。
“哎,我真的不明白。我哥那张冷冰冰的脸又有哪里好,反而有许多姑娘对他芳心暗许还给他送礼物。我也同样不明白,为何你这最多说过六个字的纯阳道士也有不少姑娘倾心于你!”
叶逸廷最后这句话中的不平之意,谁都听得出来,可左深却毫无反应。他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叶逸廷,一言不发。
这纯阳道士的睫毛真长,简直比他见过的所有姑娘都要长。叶逸廷忽然有些呆了,他摇了摇头道:“那些姑娘都嫌我话多不够神秘也不够帅气,也许我该像你一样少说些话。”
但左深却难以想象,一个话少的叶逸廷是什么样子,他早已习惯了这般话多又热心的叶逸廷。这傻乎乎的藏剑弟子自从左深帮了他一个小忙之后,便将他因为生平知己每日都来叨扰他。这人既不会察言观色也不够机灵,如果左深不管他免不得要吃许多苦头。可左深却不想叶逸廷这般沮丧,他想了许久,终于找出一句能安慰叶逸文的话来。
“不必,你很好。”
“我觉得最近左兄实在奇怪,是不是左兄今日碰上了什么为难之事?”叶逸廷面带忧色地询问道,“左兄若是有何麻烦,我自会竭尽全力为你摆平此事,左兄且不必忧心。”
他明明是在关心叶逸廷,可这傻乎乎的藏剑弟子却以为他中了邪!左深简直要气笑了,可他终究只是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有我在,左兄真的不必担忧。”叶逸廷万分豪气地保证道,可一道突兀而来的凛然劲风却让他的酒全醒了。
那竟是一支唐家堡的追命箭,快若流光势如闪电,看情形竟要穿透左深的胸口!
可还未等叶逸廷的手摸到剑柄,左深的剑早已出鞘。叶逸廷极难形容这一剑的光华与风采,仿佛只是一眨眼之间,那支追命箭就被一剖两半斩落在地。方才,叶逸廷甚至没有看清左深是什么时候出剑的。
这纯阳道长的剑术,简直和他的哥哥有一比!叶逸廷瞪大了眼睛,他已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从来不知左深有这般精湛的剑术。只是即便左深的功夫再好,他得罪了唐家堡的人,这件事倒也的确棘手。
还未等叶逸廷将整件事理顺,左深却立刻顺着那支追命箭来的方向追了出去。这人身形潇洒飘然若仙,着实当得起潇洒二字。
“不用找了!”叶逸廷慌慌张张地丢了一张银票,随手提起了他的轻剑追了出去。左深的剑术再好,他一个人去追那唐门杀手却免不得要吃亏。尽管叶逸廷的功夫并不好,他也不能让左深一人对敌。
叶逸廷一路追着左深,而左深在前面追着那唐门杀手,他们就这般一路出了扬州城到了郊外。
不知为何,左深却忽然停下了。他冷声道:“你究竟有何用意?”
前面那唐门杀手同样冷冷地说:“杀你。”
左深提剑在手气势凛然,那唐门杀手的话激怒了他。
不知为何叶逸廷却觉得他好像认识那唐门杀手,竟有几分熟悉。